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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关于五条人,想起一些名字

五条人这个名字铺天盖地啦。看他们昨天上了李佳琦的直播,他们还是他们,但更多人关注并且喜欢上了。挺高兴的。就是那种不关我什么事儿,但想到就有点高兴的那种高兴。

今天中午太阳晒得空气有点扭曲,我眯着眼睛在街上走,迷迷糊糊有点儿脱水,耳机里忽然听到五条人的县城记。想起了一些名字。

说到五条人的往事,佟妍是个绕不开的名字。2008年时任周云蓬经纪人的佟妍在广州认识了五条人的仁科和阿茂,刚听他们在酒吧唱完歌就惊了,坚持要帮他们出专辑。因为这位经纪人,五条人第一次去了北京,次年五条人在厦门录了第一张专辑《县城记》。那段时间佟妍在厦门海边张罗了个青年旅舍,叫深蓝,比较便宜。我和一位正在巡演的音乐人朋友正好住在那。晚上听她弹琴唱歌,也就是后来佟妍自己的作品《南国》。她老提到一个名字就是“五条人”,一直就在叨叨,五条人真好,得让更多的人知道啊……

也许没有佟妍,住在广州城中村的五条人不知道何时能发专辑,做巡演。等我再听说佟妍已经是两年后,她得了很重的病。民谣圈决定展开一系列演出,为她募集治疗资金,五条人也演了。我去看的是上海场,记忆已经很模糊,只记得陆晨在台上唱歌,台下的人在兴高采烈鼓掌叫好,忽然他不知道上来了什么情绪,把话筒架,铁的,举起来扔进观众区,人群忽然闪开,幸好没有人受伤。这次民谣圈的行动,我好像出了点力,也好像没有。不记得了。

后来就佟妍就淡出这个圈子了。若干年后,佟妍来上海演出,我记得是个奇怪的下午时间段,在育音堂。我买票去看了看,音乐我谈不上喜欢,演完也没和她打招呼。不知道可以说什么。于是就走了。第一次看五条人的演出很晚了,应该是2012年在丽江的Coart音乐节,演完出,很多人围着火塘喝酒,弹琴,唱歌。我也没和五条人他们打招呼,反正也不认识,觉得硬搭话挺尴尬。

很多“朋友”的演出,我都习惯看看就走了,他们演得挺好就行。我就很高兴。就是那种不关我什么事儿,但想到就有点高兴的那种高兴。

佟妍在上海的那场演出,梅二也在。他在圈里的名声不仅仅是上海顶马乐队的创始人,还擅长拍小成本MV。帮五条人和佟妍都拍过。北京乐空间开业的时候,梅二专门搞了次分享会,介绍他拍MV的经验。我去听了。笑死了。除此之外,他跑去古巴,自己做了个关于古巴朋克的纪录片。我好像出了点力,也好像没有。不记得了。五条人的设计、策划、文案,是他们在海丰的朋友,网名叫区区五百元先生,有时候我拿着专辑在想,这是什么样的一位朋友呢,长什么样子,说话的口音重吗,他为什么要来帮忙干这些事。想着想着我自己也上船了。但还是没认识这位区区五百元先生。如果有机会的话,哎,其实也没有很想要认识。硬搭话挺尴尬的。

很幸运在我二十多岁的时候,接触了很多人,认识到了这个世界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他们或多或少被我捏和并曲解成一些看不见的力量,在我自己和自己对话的时候坐在我旁边,或劝解,或安慰。让我更加笃定。有的时候我会想他们,但也就想想。硬搭话挺尴尬的。

(如果你最近喜欢上了五条人,叶三写过一篇《问题出现我再告诉大家》。写得比我好一万倍。现在问题出现了。可以翻出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