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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五条人之《县城记》:年青人到底是咋尼样啊?|五条人_网易娱乐

艺人:五条人
专辑:县城记
厂牌:刀马旦
发表时间:09年7月11日

(文/邱大立)7月18日晚上11点,正当莫拉菲台风呼啸着向两广逼来时,在广州摇滚演出的重镇,191酒吧里,100多条人正参加广东海丰二人乐团“五条人”的首张专辑《县城记》的首发演出。一个月前,他们在台湾美浓客家音乐人林生祥和大竹研的“野生”中国南方巡演弹唱会广州站上为其暖场。没想到他们的专辑这么快也出炉了。继沼泽乐队之后,这是第二支即将被全国摇滚乐迷认识的广东籍团体。但与沼泽一直唱普通话(其实他们是开平人)不同的是,五条人唱的是海丰家乡话。这样,五条人就成为了新中国建国以来公开出版的第一张小语种的唱片。这是广东制造的骄傲,这也是方言音乐的骄傲。他们已经胜利的为广东文化的土特产业做出一次巨大贡献了。

在本世纪初,和很多底层青年一样,五条人的两位成员阿涛和阿科驻扎在广州天河区石牌东路,以卖非正式途径进来的欧版唱片为生,他们喜欢这样无拘无束没人管的生活,他们喜欢那一箱箱被他们贩卖的物美价廉的光盘,他们更喜欢看到那些喜欢这些音乐的乐迷在他们的仓库里海底捞针般找到这些唱片时喜不自禁的表情。在这种有中国特色的世界文化民间交易中,他们和很多顾客成为了朋友。他们对世界各地的民族音乐视如珍宝,而职业关系让他们很方便收集这些唱片。后来,他们在想:为什么不可以把他们的生活和心情用海丰话唱出来呢?自九十年代以来,中国的摇滚乐和独立音乐的发育一直都浸淫于欧美摇滚乐的主流式养分,为什么我们非得按照同一个标准呢?标准,在他们看来,太悲壮了。

标准,应该从播种开始。

2006年10月,在广州芳村区“流芳园”举行的“民谣之灯”音乐会上,五条人举行了自己的处女秀。2008年6月和10月,他们又参加了为川震筹款的广州民谣义演和广州独立音乐节,这时候,他们的海丰民谣已经让这个城市开始兴奋的骚动起来了。同年,欣赏他们这种“非普通话”路线地方音乐的北京新晋独立厂牌“刀马旦”与他们签约。2009年春天,他们在厦门朱芳琼的个人录音室录制了这张《县城记》。

他们来自海丰县城,唱的自然是县城里发生的各种奇闻轶事。《十年水流东,十年水流西》讲的是全球化对沿海一个小县城现代化的改造工程。“旧年的番薯不比今年的芋头呀,就如国家的经济,楼价都涨疯了。”《道山靓仔》讲的是一个天天趿拉着破拖鞋、骑着破单车的青年总被左邻右舍看不惯,他们总是问他为什么不去剪头发,最后,这个“不成器”的靓仔进了看守所。他开始后悔了,“都怪我那个时候不成器,老去混,老势势(海丰话,形容一个人很“拽”。)《倒港纸》(兑港币)讲的是他们一个叫“古巴”的朋友的表叔公从家乡的东门头奋斗到广州北京路的故事,不过现在已不像九十年代流行换港币了,现在大家换的是美金了。《乐乐哭哭》(海丰话,形容乱七八糟)用抽象主义的风格,刻画了这个光怪陆离的社会。“河边有人在唱歌,山上有人在守寡。有人发财,有人发痒,一辆三轮车从早开到晚,半路被交警狂追……“《踏架脚车牵条猪》讲的是海丰的城南旧事,那些残废的交通工具、河流、村庄、城市、亲情,就像海丰街头那辆载着空气的公共汽车,找不到自己的过去和未来。《李阿伯》讲的是一位耕田为生的农民的生活,嗜赌成性的大儿子和即将毕业的小儿子让他喜忧参半。这样的人生,就像一句话:人生就像种荔枝,有雨也不好,无雨也不好。《问题出现我再告诉大家》讲的是五条人的朋友们的各种事。而其实,

所有的年青人,去到哪儿都一样,只是要看心情怎么样。

22日,日全食当天,五条人抵达杭州,他们的“县城”音乐全国巡演,正式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