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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久别皖市 | 像专访五条人那样讲故事

五条人不仅唱歌,还讲故事。

《故事会》不仅讲故事,讲的还是人生百态,时而魔幻,时而现实。

对于五条人来说,把歌装订成册还不够,要得是《故事会》才合适。

《故事会》的封面,对我来说有一种童年禁忌的吸引力。

小的时候,我只能偷偷看几眼《故事会》,因为家长认为我会被其中的社会文化和狎邪之趣所荼毒。再大一点《故事会》似乎就没有了,于是它就变成了“小时候不被允许的”那个东西。

五条人告诉我,其实《故事会》一直都是有的,只不过没有以前流行了。

当然了,小时候父母不让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故事,后来我们都看到了,还亲切地形容它们——“过分真实”。

在这个屏幕取代纸张的时代,城市里的报刊亭快要消失了,五条人却把故事一直讲到了现在,从县城记讲到深圳的街头,从曹操讲到匈奴王和烂尾楼。

-安徽原创音乐专访五条人-

长江

牛河

茂涛

仁科

五条人@合肥ONTHEWAY LIVEHOUSE

-2019年4月17日-

Q:《故事会》这张专辑做了多长时间?过程中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故事?

茂涛:这张专辑没有花太长时间,编曲加录音前前后后大概一个月吧。

牛河:有趣的事还蛮多的,比如《匈奴王》这首歌最早的时候没有固定下来歌词,像在玩那样,突然间就把编曲就玩出来了,后来就一直用这个去编,然后录音。

那歌词也是即兴出来的吗?

歌词其实是我们把曲子定下来后来阿茂再写的,这也是阿茂厉害的地方,(乐队:不不不,歌词是阿科,曲是阿茂)不好意思,那这就是阿科厉害的地方……

然后《烂尾楼》也是,纠结了很久,总觉得编曲不太对,搞到后来都不想把这首歌放到专辑里面了。最后决定加个二胡进来,回到最早最简单的东西,才让这首歌呈现出现在的样子。

仁科:《烂尾楼》在写的时候用了一个故事,电影《热带》里面的故事。

诶,《热带》不是已经有这首歌了吗?

对,《热带》这首歌用了它的名字,其实《烂尾楼》的故事才是《热带》的故事……

电影《热带》讲述了一位湖北老人,从老家来到广东寻子的故事。讨论城市化进程中人的处境。仁科说,他最开始想要根据《热带》这个电影写一首歌,但是写着就成了另一个故事,但是依然用了《热带》的名字。结果现在有了真正写《热带》的故事——《烂尾楼》,但是因为《热带》的名字给了《热带》,所以《烂尾楼》只能叫《烂尾楼》……

Q:用海丰话唱歌是五条人的特色之一,海丰现在还有当地的童谣或者戏曲吗?五条人的创作会不会受它们影响?

茂涛:童谣一直都有的,我们的歌曲里面,像《雨来来淋秀才》《隆啊隆,骑马去海丰》《猪母上山咬老虎》这些,都是改编海丰的童谣。

我们当地有三种地方戏曲:正字戏,白字戏,西秦戏。逢年过节,每个镇、每个村都会举行这些唱大戏的活动,而且每个村的时间都不一样,有的正月十五,有的八月十五,有的重阳节,等等,很丰富。像《曹操你别怕》就有点模仿地方戏曲的元素,新专辑里面的《仙女》也是,也有像是唱戏的感觉。

Q:新专辑《深圳的街头》为什么要加一首卡啦OK版?

仁科:以前的很多唱片都会加一首卡啦OK版本的,尤其是港台的流行唱片,我们也模仿一下。而且《深圳的街头》这首歌也比相对较好唱一些。

Q:阿琳娜是谁?

茂涛:她是个beautiful girl。

Q:《喜鹊》听起来有点像一篇话剧独白的感觉,为什么会想到做这样一首歌?

仁科:这是在《阿琳娜》之后有的一个想法,因为《阿琳娜》里面提到很多动物,我们就想再写一个关于《喜鹊》这种鸟的故事,尽量用很简短的、故事会的方式来写。但它并不是一首歌,如果要呈现出来,要么就是一个纯粹的故事,要么就是有声读物。

结果我们专辑快做完的时候,艺术总监张晓舟觉得我们的歌太少了,我和他说了这个想法,他觉得很好,然后我连夜就写了这个歌。

后来证明加这首歌是对的,它丰富了整张唱片,而且也很应景。正好也把《故事会》里面出现过的,比如匈奴王啊,烂尾楼啊,都写在里面了。总的来说,它就是一个想象的虚构的故事,就像通俗电影、通俗小说、打工文学那样,就像你说会有电影或话剧的感觉。

另外一首歌《马白草》就不是这样,它直接用了感动中国网上面的新闻,新闻稿我们只改了几个字方便唱。

Q:五条人在音乐性上有什么新的变化?

茂涛:我们现在的现场确实跟以前又有些不一样。比如仁科现在加了一个MIDI键盘。音乐性上我们也是不断地在尝试,包括我的木吉他也加了个失真的效果。还有贝斯牛河,他是个爵士乐手,你可以听到他的double bass solo,鼓手长江,会加一些更有趣更俏皮的东西。

仁科:而且很多歌你现场去听,跟专辑完全不一样,像《烂尾楼》《雨来来淋秀才》,听起来完全是两码事。

加入了更多的乐器,是不是也会更加自由?

牛河:嗯,也不是说自由。以仁科阿茂他们两位对音乐的想法就是,如果乐队所有的solo都是以他们两为主,那么一整场下来,听上去好像就没什么区别了嘛。但像我们这样的编排会感觉很有戏剧性,舞台的效果非常好,大家在舞台上也会各有表现,各有分工。

仁科:这也是我们想做音乐最早的想法,就是朋友们一起玩的状态,更像我认为的一个乐队该有的东西。

Q:现在每年还在做“回到海丰”的音乐会吗?

仁科:不做了,打烊了,过年太累了,想回家睡觉。

Q:五条人来安徽已经很多次了,尤其是合肥和黄山这两个地方,对这里有什么印象?

仁科:合肥跟黄山真的很不一样。我们在碧山待过、逛过,那边自然风光、环境、吃的都很好。

合肥虽然来过很多次,但每一次都特别匆忙,没去逛过,所以对这个城市的概念不深。

还是对老鲍会比较有感情。记得第一次来合肥的时候,是去大学城,那天大雾,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大的雾,五米之外都看不到人。那样的雾里我们打车到了大学城,老鲍来接我们去宾馆。结果后来宾馆还停电了,我们从十九楼走下来的。

茂涛:对,老鲍。等会找他拿酒啊。

-END-

采访/整理 小C
文字/编辑 小C
现场摄影 朱雨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