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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都没听说过海丰,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用海丰话唱歌,海轰啊,海轰啊,这一切都始于五条人。
左起:仁科 、茂涛
摄影:宋晓辉
去年clockenflap去看五条人演出,本身去晚了点儿,又要走到离入口最远的舞台,等我狂奔到跟前,他们已经开演了,舞台前挤满了人,刚好阿茂吼了一嗓子,这维多利亚港边的海轰味啊……五条人那次把歌词翻译成英文打在身后屏幕上,唱到《我的头发就是这样被吹乱的啊》时,阿茂还展示了他的词汇量,特意把歌名念了一遍……然后笑倒一片(详情参见下方视频)。
摄影:Jenny
五条人有一种生机勃勃的趣味,一些啼笑皆非的笑料。笑料中有故事,故事里走南闯北,从09年的首张专辑《县城记》到19年的第五张专辑《故事会》,五条人的作品有点儿为小人物写小传的感觉。要说原因,二十出头从小县城海丰到广州这个大都市讨生活,在那些“走鬼”生涯里,阿茂卖打口碟,仁科卖盗版书,我想他们唱的其实都是一些“自己”在这个大时代里的故事。
摄影:陈海双、蒙润
朴实的诗意,超现实的构架,白描的叙事手法,组成一首首魔性歌谣。“出道”十余年,五条人逐渐形成了自己的一套音乐体系和视觉语言。就实体唱片来说,上张专辑《梦幻丽莎发廊》内含海报女郎贴纸,新专辑《故事会》翻开第一页是彩铃广告,俨然就是一套毫无秩序又高度统一“五条人视觉系”。
左起:《故事会》/《梦幻丽莎发廊》
《故事会》获第八届阿比鹿实体唱片设计奖
聆听和触摸五条人的”有声读物“是一种“极乐”的享受,观看他们的现场又是另一种冲击,是一种矛盾中的美,是一种市井的民谣现场和粗砺的摇滚乐现场的共生体。
周六,五条人要揣着这本《故事会》来到小酒馆。在观看现场版之前,本着“在虚幻中追求真实”的精神,我带着几个问题跟五条人的仁科和茂涛聊了聊。
注意,最后还有一道有奖竞猜。
《故事会》里,《马白草》是一条感动中国又戛然而止的社会新闻,《烂尾楼》也是由一则父亲寻子的真实事件改编,这么多新闻,选择这些故事来讲述的理由是?
仁科:可能是我们的时代走得太快了,把某些人和事远远地落在了后面,我们就是刚好有空,就走回去看看,用民谣的方式走回去看看。
《阿珍爱上了阿强》后面有一段长达两分钟的即兴,新专辑里《满天神风请来保庇我》后面也有一段失真吉他和double bass的即兴,录音的时候就是这么安排的吗?
仁科:这些都是在录音棚里即兴出来的,这种类型的歌最早出现在《广东姑娘》那张唱片,里面的最后一首歌叫《请到老祖公》,我们录音的时候就是先喝掉一瓶黄酒,然后就一遍过。
茂涛:对,这几首歌的后面部分我们没设定好框架,它适合同期即兴录音。这几首歌在现场变成了我们大家一起玩的部分,每次感觉都会有点不一样,感觉好的话我们就多玩一会。
除了海丰话,《故事会》里也有河北方言(《烂尾楼》)和京腔(《喜鹊》,邀请摄影师宋晓辉念白)出现,为啥这样设计呢?
仁科:本来没有《喜鹊》这首歌的,后来张晓舟觉得应该再加点料进去。我们想想也是,就连夜写了一个故事,尽量用《故事会》的方式来写。写完就搁在那里了,并没有打算把它变成歌。我们只是想模仿有声读物那样把它给念出来。正好那时候宋老师来广州找我们。我们初次见面,我和阿茂听到他那口正宗的北京腔,心想就是他了。
《烂尾楼》单曲封面
《烂尾楼》里河北话的加入,也是很顺其自然的事。我们想烂尾楼里应该什么样的人都有,那就让鼓手苗长江来吼一段吧,他是乐队里唯一的北方人。我们南方人还是很喜欢字正腔圆的,只是我们无论怎样都讲不好普通话。
《故事会》的第一首《仙女》,只有三句歌词,听第一句就能笑出来,太妙了,写的是什么啊?
茂涛:写的是一个叫秀琪的女孩子就算没抹粉都像天顶的仙女。《故事会》歌词本里面艺术家冯翰婷画的插画我们很喜欢,很符合这首歌的气质,只要够自信,你永远都是仙女。
《故事会》歌词本内页之一
现在每天都看新闻吗?怎么看?
仁科:现在打开微信、微博都是新闻。
茂涛:生活中新闻无处不在。
《像将军那样喝酒》里有好多“饮酒指南”,酒在你们的生活中扮演什么角色?喜欢怎么“饮”?
仁科: 酒就像好朋友一样,它让你开心。喜欢在舞台上饮,我管它叫“舞饮”,哈哈哈,我喝多了。
茂涛:酒是很有意思的东西,喝开心了很多好玩的事情都会爆出来。昨天我们巡演到贵阳,吃饭时鼓手长江酒后抖出他在老家时的很多逸闻趣事。
五条人描写的故事里常常出现匈奴王/将军/士兵/ 酋长等角色,是否出于什么情结?
摄影:陈海双
仁科:可能是《故事会》看多了。要么电影看多了。
五条人的方言歌曲其实外地人都听不懂,但你们还是有很多非海丰乐迷,甚至能跟着唱,就像之前巴西朋友翻唱你们的歌那样,是不是说明了五条人的音乐几乎是不受语言和地域限制的?
仁科:好音乐都是不受语言和天堂地狱的限制的。
茂涛:很多音乐我们也听不懂歌词,但不妨碍我们爱它。
现场版的“故事会”,有什么特别环节吗?
茂涛:现在讲出来就没啥意思了,现场保证你会发出笑声。
摄影:ZiJunZ
欢迎你们周六再次来到小酒馆,觉得四川姑娘跟广东姑娘有什么不同之处?
仁科:这个我实在说不好,各有各的好,各有各漂亮。四川姑娘辣,广东姑娘甜,哈哈。
有奖问答
仁科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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